渡十娘|这个社会,已经容不下讲真话的莫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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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魏英杰
编辑|渡十娘
文学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千姿百态、百花齐放,才是一个正常社会该有的样子。
冰川思想库研究员丨魏英杰
▲司马南与女子的对话
02
司马南对付这位女子的方式,和他抨击莫言的手段如出一辙。
他针对的是莫言所说的一句话,“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就此,司马南质疑莫言,文学为什么就不能唱赞歌,你莫言为什么不能唱赞歌,“赞歌都不唱了,这文学艺术都变成什么样了”。
当然,司马南还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别的话,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看。
图/视频截图
莫言的这段话,其实是在2005年的一场演讲《我怎样成了小说家》中说的,原话如下:
我认为讲真话毫无疑问是一个作家宝贵的素质。如果一个作家不讲真话,那么这个作家就势必要讲假话。讲假话的作家,不但对社会无益,对老百姓无益,也会大大影响文学的品格。因为一部好的文学作品,肯定是有一个真实的东西在里面。它应该是来源于生活的,真实地反映下层人民的生活面貌。如果有谁想用文学来粉饰现实,用作品来赞美社会,我觉得这个作品是很值得怀疑的。
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恶的成分。
这番话放在平时,我觉得没有多少人会特别在意,因为持这样的观点并不算新鲜,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常识。
早在数十年前,巴金老人就高声呼吁要“讲真话”,这在一个特殊的年代,可谓振聋发聩。但经过这么多年的人文洗礼,还有多少人不把这当作一种不证自明的常识呢?
至于文学能不能唱赞歌、要不要唱赞歌、该不该唱赞歌,这个话题虽然无趣,但勉强可以归入理论之争。而莫言只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在说出这句话的前面,还特意加了一句“我有一种偏见”。既然是“偏见”,也就是说,他认为这是他个人的观点,未必正确,也不强求他人同意。
这么说本来没什么毛病,但在司马南这儿,却变成了,你不唱赞歌就是“反动”,就是和国家和人民唱反调。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这就不叫理论之争,而是上纲上线,欲加之罪了。
人家就是想“咬”你,你还上去和他理论,这就是自讨没趣。
03
不过,我还是自讨没趣,多说几句吧。
文学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千姿百态、百花齐放,才是一个正常社会该有的样子。
有人想唱赞歌,谁也拦不住,但也应当允许有人不唱赞歌。相较而言,唱赞歌是容易的,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不唱赞歌、揭露人性,并不容易,有时候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
王小波讲过一个“花剌子模的信使”的故事:
中亚古国花剌子模有一古怪的风俗,凡是给君王带来好消息的信使,就会得到提升,给君王带来坏消息的人则会被送去喂老虎。于是将帅出征在外,凡麾下将士有功,就派他们给君王送好消息,以使他们得到提升;有罪,则派去送坏消息,顺便给国王的老虎送去食物。
庸俗化地解读,人总是希望听到好消息,不想听到坏消息,放大到整个社会,大概也是如此。但是,如果没有人如实地报告坏消息,这个社会就会自动变得美好吗?显然不是,这只是粉饰太平罢了。
这个道理,逻辑学100分的司马南先生不会不懂。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站出来,貌似正义地批驳莫言呢?这恐怕得问他自己,我就不妄自猜测了。
我感到悲伤的是,为什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文学基本常识问题,为何能掀起这么大波澜,还引来一片叫好?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有底气地去抨击一个获得茅盾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
难道,这个社会已经容不下一个想讲真话、不唱赞歌的莫言了吗?
我虽然对莫言和他的作品谈不上有多少喜欢,相较而言,我更欣赏余华的作品。但是,我非常认同莫言在获得诺尔贝文学奖之前说过的这段话,并且,我非常期望,今天的莫言,还是当年那个勇于揭露社会问题和人性阴暗的莫言。
这个社会多一个或少一个司马南先生,我想问题不大;但这个社会少一个想讲真话、不唱赞歌的莫言,那将是所有中国人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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